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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他們在一次任務中見到彼此。

有次的任務他搭檔不能來,所以公會就跟他協調了臨時搭檔。資料上顯示是新上任的紅袍,雖然有些不解,但他也知道拿到的任務頗簡單(因為不是從西亞手上接的),所以並沒有特別深究。
2. 
那是一個在石妖精領地中某天夜裡突然出現的一個精靈族遺跡,因為不是在聖地或是王城等要地,妖精們並沒有第一時間收到消息;直到妖靈族入侵,公會派人來征討才發現遺跡中有大量的精靈碑文,如果研究一番應該可以提供大量的史料,所以這個任務才到了同時具有戰鬥力又能翻譯精靈文的紅袍身上。

3. 「此處的大型禁制,似乎跟公會的資料有所出入。」帝安皺眉看著石牆,拿出符紙貼了上去,石牆再度亮了起來,試著使用感知去讀出術法的流向,只是這次顯現的還有一層又一層泛著紫黑色澤的妖鬼符文,密密麻麻爬滿牆,在古老精靈文下躍動著,兩者光芒相碰時甚至擦出火花。

4.

 「小心——」

但是已經來不及了,石碑上長出了尖刺連著符咒刺穿了他的手心,沾到鮮血的黑色的符文蠕動起來攀上他的指尖,手臂上的睦光陣綻放出刺眼的光芒。黑色的符文沒有被睦光陣逼退,反而與它纏繞在一起,節節爬升。

黑暗像冰冷的潮水朝他湧來,那些刺在身體裡的東西則像是烈焰一般熊熊燃燒。

他想起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。

ㄧ雙佈滿瘡疤的手將什麼東西放了進去,黑色的、黏膩的、像是一條魚一樣滑下食道。他想嘔出來,卻沒有那個力氣,那東西在他的體內生根、發芽⋯⋯將他永遠留在了黑暗中。

本以為已經淡出在回憶中的思緒在相似的情景中再度纏繞出形體。記憶像浪一樣打在岸上, 然後支離破碎。

在他的人生跑馬燈開始ㄧ集集上映時,有一個聲音像是蒼蠅一樣嗡嗡叫,很吵。讓他感到一陣憤怒,他想醒來,但腦袋的沈重讓他做不出反應。

誰?是誰連在這時候都不放過他⋯⋯

隱約感受到周圍的嘈雜,還有什麼東西扎進他的脖子跟手腕的感覺;體內的炙熱漸漸平息下來變成一股暖意,陰冷的黑暗也消停了一些,不再囂張地肆虐。

「別睡,白雲閣下,醒醒⋯⋯」

帝安睜開沈重的眼皮,那種冰火九重天的感覺讓他的腦袋還不太清晰,所以他也不太清楚現在發生了什麼。像是跨坐在他身上的女孩是誰?為什麼舉起手看起來像是要甩他兩個巴掌一樣?

「啊,終於醒了。」女孩的巴掌變成用手背貼上他的臉頰,量了一下溫度。「看起來好多了。」

他撐起身子,晃了晃腦袋,看看她,再看看四周。

猛然想起剛剛到達任務地點時,女孩正試圖解讀殘留的術法意念,修復石壁上的精靈碑文。帝安記得自己走了過去打過招呼:「你好,我是前來支援的紅袍。」但是對方顯還在試圖處理手上的碑文,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站著人。他也不急,默默地看著女孩修復好石碑上的古老精靈文,一邊解讀一邊收錄到紀錄水晶裡。大概處理完一面牆之後,女孩抬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,晃了晃腦袋才發現站在身後一小段時間的帝安。

  看似有點驚嚇到,她踉蹌地後退兩步,愣了一下才露出微笑:

「請問,是白雲閣下?」看見他點點頭,她伸出手:「您好,我是七陵學院的汐。」

  他沉默了一下,伸出手回握:「白雲,Atlantis學院。」

  似乎不介意帝安的冷淡,她爽朗的笑了笑。「似乎是先前佔領的妖鬼設下了大型禁制,無法將任何有力量的咒文再次刻印到其他區域。」

帝安看到她拿出粉筆在牆上畫了最基本的符文,不過三秒幾個筆畫就在牆上消失,沒入石牆之中。

他拿出水晶,捏碎之後將粉末吹向石壁,大型的解讀陣法運轉了幾秒,戛然停止。原本看來破舊的石壁上出現了精靈文字,但好幾處都是斷簡殘編,帝安仔細閱讀了半晌,發現能完整解讀的只有寥寥數句。

......所以他才靠近查看,然後就發生了剛剛的事。

他們轉移陣地到森林裡,從植被來看應該還在石妖精的領地內,天色已經接近傍晚,看來他昏睡了好一段時間。低頭一看,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黑白交織的陣法裡面。

「公會的聯繫斷了;剛剛觸動了妖靈族的禁制,你差點被當成祭品吃掉。」

女孩的臉猛然貼近,說話時的氣息噴在他的耳邊,他反應過來往後退了一下,「別動。」她的手繞到他頸側,拔下一根銀亮的針。

凝視著針尖上的黑色,她將其收了起來。

帝安看著女孩,突然覺得一陣莫名熟悉,眼前的身影彷彿跟某個回憶重疊在一起。

「我們還沒離開妖精領地。」打開手機,發現訊號還是沒有,她皺了眉頭,打從心底詛咒那個玩弄她的人。

「傳送陣也無法使用,」她轉頭看向帝安,「請問......您身體還行嗎?」

帝安點頭,但要站起來時還是感到一陣暈眩。「先等等。雖然已經取回精靈文的內容,但這塊領地似乎還藏著其他東西。」他翻手,一隻小小軟軟的透明的生物跳了出去,女孩看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是某種情報獸,默默感嘆其他學校的學生各種花樣還真多。看著天色暗了下來,幽幽地嘆了一口氣:「看來今晚要露宿街頭了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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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dream2015112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